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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她搶回來的。」
金容仙的語氣像是不容許任何一點質疑那樣的認真,丁輝人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丁輝人雙眼眨了眨,金容仙眼裡流露的真摯意外的讓她拾回自己的理智。她並不是沒有見過這種眼神,只要金容仙下定了決心想達成某件事的時候,她總是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妳能不能直說,妳到底想要什麼。」語氣略帶點煩躁,像是不滿意重新遇見金容仙以來,她總是用這種語帶保留的口吻和自己表態。光是釐清自己的想法就已經夠讓丁輝人頭疼了,就連金容仙的句句發言都要加以揣測,丁輝人討厭這樣。
「我真的很想妳。」握住了丁輝人的雙手,金容仙的語氣是那樣的溫柔。「我知道我沒有任何立場再讓妳回到我身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會是對的......」
倘若她們並非時隔這麼久才相遇,丁輝人認為此時的自己早就和以往一樣溺斃在金容仙眼裡承載著的無限溫柔。或許她會回握她的手,乖乖的被她納入溫暖的懷抱裡,告訴她她也有多麼的想念她。
如果,可世間沒有如果。
「是憑著愛意,還是過望的回憶才和我說想我呢?」丁輝人撥開了金容仙握著自己的手,緩緩的嘆了一口長氣,丁輝人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的笑意顯得格外諷刺。
「妳想我,那又如何?」
「......」被丁輝人突然的問題給震懾住,金容仙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她只知道,再次見到丁輝人的剎那,她的心跳飛快得跳動著。她想念她的吻,想念她的懷抱,想念她的任何模樣。
這不是愛嗎?
丁輝人看著金容仙張著嘴,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的模樣,內心更是感到百感交集。
留住我、
放棄我。
彷彿有天使和惡魔在自己的兩側叫囂著,她滿意自己用三倆句的言語就擊敗了金容仙,她也討厭金容仙只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被打倒。
忽地,丁輝人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了跟紙菸悠悠的點燃。
「我已經不如從前那樣的生活著了,我已經不再是只想被妳捧在手心疼愛的小女孩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指尖掐著的菸草,吐出的白霧像是她對這段關係僅有的那點信心那樣,逐漸的化為烏有。
「回去吧,我想你只是太久沒見我罷了。」語畢,丁輝人離開了客廳走到了臥室,將自己重重的摔到床上。
疼,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揪著的那樣難受。
她抬手緊緊的扣著自己的腦袋,她不想承認此刻難受的感覺是來自於她頻率跳動的過快的心臟,或許是因為腦袋快速的運轉才使她這樣難受吧,她想。
為什麼總是要貪婪不屬於彼此的溫度呢。
為什麼又要再一次和這個人離別呢。
貪婪著不屬於自己的,就得承受兩倍的痛苦呀。
丁輝人頻頻拋來的問題像是緊箍咒那樣束縛著金容仙的全身,她動也不動的坐在沙發上,腦袋飛快得運轉著,想著的都是丁輝人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她好像能明白那年自己毅然決然的離開她的時候,她有多麼的束手無錯了。
愛情到了盡頭,真的怎麼樣也無法挽回嗎?
金容仙站起身走到門前,卻遲遲捨不得開門離去。
這扇門就如同她和丁輝人的關係一樣,開了,關上了,就在也無法繼續了。
「輝吶......」再次遇見丁輝人的記憶像是跑馬燈一般在金容仙的腦海裡盤旋,那些好的,那些壞的。
命遇讓我們再次相遇,只為了讓我們再次到別嗎?
想到這裡,金容仙憤然折返回去,打開了丁輝人的臥室,見到那人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腦袋模樣,就像被刀子割劃著那樣難受。
掀開緊緊包覆著那人的棉被來到她的身後,緊緊的擁著。
「那你是憑著愛,還是過往的記憶才沒有推開我呢?」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悶哼著說著。
「為什麼願意和我親吻?」
「為什麼願意和我相擁?」
丁輝人起初是想掙脫的,直到金容仙頻頻的將問題反拋給自己的剎那,她像是嫌犯在毫無準備的狀況下被揭發罪刑。
這些都是她最不想面對的問題,她以為她可以在被提問之前先下手為強,她計畫著讓金容仙退縮,她就能完美的迴避這些她不想思考的是是非非。
最要命的是,她敏銳的五官感受著金容仙一如往常的香氣,不同於以往的語氣帶有一點哽咽的鼻音,甚至身後頻頻傳來她不安的顫抖。
天啊,她最害怕金容仙哭了。
「我們不要再讓那些記憶綑綁著彼此了好不好?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些話,可是、可是......」
「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再狠下心離開你一次了......」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丁輝人的肩上,金容仙嗚咽的語氣就像是個求愛的小孩,天知道那年她是做了多麼大的準備才下定決心離開她最愛的人。
要說分開以後的丁輝人的生活灰白的,她又何嘗不是。
有多少次她差點安耐不住想回頭的衝動,又有多少次她逼著自己專注眼前的工作,既然自己選擇的是離開,那就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
那時的她需要長大,丁輝人也是。
她總不能讓她只見著自己懷裡的天空看起來有多大。
如果要說丁輝人討厭金容仙真摯的模樣,她更討厭金容仙只對著自己展現弱小的樣子。
她的認真使她拾回理智,她的懦弱使她將其一一擊碎。
「那些為什麼,坦白說,都是我現階段不想面對的問題。」丁輝人轉過身子,顫抖著輕撫金容仙眼角的淚珠,「我分不清我對妳的情感是對於過往的迷戀,還是真的是愛情。」
「不過啊,我還是跟以前一樣最害怕妳哭了呢。」
她吻上了金容仙因為哭泣而顫抖的唇瓣,不帶任何的侵略,只是靜靜的貼著。
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後背,倘若她們還在一起,我想她會說,
「別怕,我永遠不會和妳分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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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很快就完成第七章,不知道大家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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